阮漪赶紧带着两位老人往外跑,但中途她却因为掉落的石块延迟了一步,两位老人出去的那一刻,门口的钢板水泥瞬间坍塌。
临门一步,她却不得不退回来。
大门口被整个堵住,她的眼前从血腥的红色变成了恐怖的黑暗。
“OhOh,An unlucky girl!”
这样戏谑的语言出现在生死场合,比交锋的枪火还要令人恐惧。
阮漪僵硬地回过头,她看到了他的全脸。不知道看哪部电影知道的,罪犯让你看到了他的真面目,基本也没什么机率活着了。
对面浑身散发着一股邪恶气息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把森黑的□□。
阮漪的嗓子眼反复跳动,她咽了一口口水,恐惧侵袭着濒临崩溃的神经。
他摆摆手中的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棒”
阮漪的身子猛地抖了下。
他对于自己戏弄的成果很是开心,兴奋。
他指向阮漪,枪头对准她的脑袋。
阮漪紧咬着牙关,想不到开口求饶,害怕地、无助地看着枪口无声地落泪。
“砰——”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被人从外向内打通。
一颗子弹从阮漪眼前划过打向那个劫匪,但后者很敏捷地避开了。
阮漪劫后余生地扭过头,看向救她一命的人。
他那样高大。
背着一束余晖走进来,身穿类似特警的服装,戴着头盔,脸上蒙上了黑色面罩。
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适合那身警服。
他双手握枪对准了劫匪,后者的枪口同样对准了他。
势均力敌的对手,谁也不敢贸然开枪。
“别怕。”
阮漪呆呆地望着特警,他让她不要害怕,伸出一只手把她慢慢挡到背后。
后一步进来的特警把阮漪接住,问她:“边度受伤?”
阮漪摇头。
“嘿,给个东西你们看看。”劫匪举着另一只手,慢慢打开手心。
一枚手榴弹。
“你走唔到,即刻放低武器投降!”阮漪身边的特警说。
劫匪不可一世的笑了笑,“上来玩。”说完很快闪身上了二楼。
阮漪只来的及看到眼前的身躯瞬间闪过——是救她的特警义无反顾地追了上去。
……
最后的最后。
她记得听到了一声枪响。
二楼“轰”的一声冒出冲天火光。
“阿庭!”
☆、第十二章
随着戛然而止的画面和撕心裂肺的呐喊,阮漪睁开眼睛,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梦。
她刚从香港回上海那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血腥的画面总是浮在眼前,特别是穿着特警服的男人,血肉模糊的身影。
后来她再去打听过,那次出警的飞虎队,真的牺牲了一名特警。
隐隐有一种感觉,在那里,有些东西浮出来了。
阮漪醒来环顾车内,他们都不在。
从车前玻璃看出去,天色灰朦朦,前头立着一个写着驿站的牌子。
左边是一座山壁,中间是一条蜿蜒的盘山公路。
他们已经到山上来了。
“咦,你醒了呀。”扎西从山边唯一一处房子里出来,手里拿着吃食递给阮漪,“来,吃点东西。”
阮漪在盘子里拿了一个鸡蛋,还是温热的,问扎西:“他人呢?”
“哦,应大哥在屋子里面,他的两个朋友来了嘛。”扎西大口喝着一碗米汤说道。
阮漪想起昨晚那两个人,望着边上的一辆吉普车,“这是他们开来的车?”
“是,是,这车好看的嘛。”扎西边说边走到车旁细细观赏,想起来什么又严肃地说,“但你们之后想换这个车去,不坐我的车了,钱还是要给的嘛,要全款的嘛。”
阮漪现在没有想法,她把鸡蛋又放回盘子里,说:“我进去看一下。”
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我们现在在哪?”
“泸定。”扎西说,“天还黑着就到泸定了。前面的路不好走嘛,应大哥说让你好好睡一觉,他的朋友也才刚来一会。”
“哦。”她昨晚是睡得很沉。
屋里有一种很淡的膻味,阮漪一进去就闻到了。
昨天见过的那个男人坐在席上,面前是一桌早餐之类的吃食。他端着一碗冒着气的茶在喝,尝了一口就摇头皱眉地把茶放得远远的。
“阮记者?你好你好。”他看到门口的阮漪立马起身过来打招呼。
这一大早刚睡醒就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这样殷勤示好,阮漪实在不习惯,但她还是伸手和他握了握。
大虎熊有着一张娃娃脸,看着人畜无害,但和他迫于想表现的肌肉实在不相符,何况过于殷勤的举动,更是颇有意味。
“你好,你认识我吗?”
阮漪心想自己这问的不是废话么,人就是冲自己来的,哪有不认识的说法。
要说不认识,也是自己不认识他们。
“我叫戴虎,他们都叫我大虎熊,我是阿头的朋友。”
“阿头?”
“对。”大虎熊捣蒜般地点头,“他是我们的指挥官,普通话就是领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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