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
真是……没有良心。
并州的案子连带着温太后故人遗骨的事情是结束了,但皮影先生至今仍未找到,容珩在禀告了谢昭明这件事后,继续派人追查。
温太后听闻谢妘的死确实和并州案子有关,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憔悴苍老了不少。
谢妘得知此事,很有一番犹豫。她被温太后多年照顾,早同她亲若母女,温太后已经不年轻了,她很不忍心温太后为她伤神,一度想让容珩带她入宫坦白。
但是后来想了想,也许她再也变不成人的事会让温太后更难过,便暂时搁置了坦白的念头。
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
以前当长公主和容珩是政敌的时候,她就觉得容珩是个不解风情的难啃木头了,现在她每日亲眼目睹容珩的下朝后生活,就更加觉得他……
真是个不懂享受生活的二愣子。
荣升为容府第二位小主子的谢妘拒绝旁观容珩自己和自己下棋,也拒绝当容珩绘画的对象,更懒得看容珩练起字来一练就是大半日。
她美滋滋地跟着木芷玩。
府上人少,事情也不算多,木芷每日处理完事情,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陪奶猫儿玩闹。
她年纪虽然看着不大,处事却极为妥帖,对谢妘非常温柔。谢妘被她哄得心情舒畅,偶尔也愿意让她揉自己的小肚皮,甚至还颇为享受。
木芷还会唱许多民间的小调儿,谢妘有时候玩累了,就往她怀里一趟,半眯着眼,听着木芷轻柔的歌声。
她从前听惯了宫廷之乐,还从没听过这些得趣的小调子,此时听来别有一番趣味。
被默默遗忘在书房里的国师大人:“……”
这样平静的生活在某天早晨,被奶猫儿突如其来的昏厥打断了。
……
容珩早朝结束,照例是不管同僚们的各种邀请,一律微笑婉拒。谁知刚行至宫门口,便看见了木芷派来的人。
“大人,小主子忽然昏过去了。怎么都不醒。”来报信的下人虽然勉强维持着冷静的模样,但眼底的焦灼早就出卖了他。
谢妘来容府的时间虽短,但她长得实在可爱,平时又喜欢满府溜达,容府的下人们都对她很是喜爱。
容珩神色微变,沉声问:“怎么回事?”
一边问,一边加快了脚步,往府上的马车走去。
“小主子今早吃过早餐,和木芷姑娘玩了一会,忽然就倒地不醒了!木芷姑娘已寻了大夫来,大夫也没法子,只道是无病无痛,不知昏迷缘由。”
下人语调迅速地报告完,就看见自家主子飞快地走到马车边,飞快地解开一匹马,又飞快地翻身而上,飞快地奔驰而去。
还未来得及说话的于伯&下人:“……”
他们的身后,一群还未走远的大臣们:“……”
卧槽?刚刚飞马绝尘而去的那个,是国师大人吗?是那个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容珩吗?
有耳朵尖的听见了方才下人禀告的话,于是窃窃私语:“小主子?容府什么时候有小主子了?”
“国师不是尚未婚配么?怎么府上会有小主子?”
“是啊!说起来国师今年也二十八了罢。竟还未娶夫人?”
“这小主子难道是国师的亲戚?”
“没听说国师有什么亲戚啊……”
在这几个每天下了朝就没事干只喜欢喝酒赏花看美人的大臣们的努力之下,国师府上有神秘小主子的消息立刻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朝野。
最后这事传到了谢昭明耳中。
这位年轻的帝王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去并州之前还未曾听说过容珩府上有什么人,这去一趟办案回来,难不成带回来了什么并州小美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
奶猫儿的情况愈来愈差。
刚昏厥的时候呼吸还是正常的,整只猫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然而木芷怎样都逗不醒她。
京城里有不少贵人都喜欢养些温顺乖巧的小动物,故而专门为动物看病的大夫不在少数,木芷派人请了名气最高的那位回来,为奶猫儿看过,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一个不行,木芷紧接着又请来了好几位,可待他们一一看过后,都摇了摇头——无病无痛,无故昏迷,这还真不知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容珩回到奶猫儿房间,所见的便是一溜儿大夫站在软榻前,眉头紧皱的模样。
他神色紧了紧,问:“如何?”
第一个来的那位大夫便道:“这猫儿昏得蹊跷,请恕在下医术不精,未能查知缘由。”
其余几位也跟着点了点头。
木芷脸上已没了笑容,她握着奶猫儿的一只小爪子,秀眉紧蹙:“公子,绒绒的呼吸越来越弱了。”
容珩心头一紧,沉声道:“你们先出去罢。”
木芷有些不情愿,但也又不能违背容珩的话,欲言又止地喊了一句“公子……”咬了咬唇,担忧地望一眼奶猫儿,带着一溜儿大夫,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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