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不见叶(两相错之一)_朱轻【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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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往上瞧,却意外地发现这张脸的主人有一双很漂亮的眼,形状优美、颜色纯质,幽深而不见底,美得仿若珍贵的黑水晶,在纤长睫毛的遮掩下,显得神秘又忧郁。
他单手cha着口袋,另一只手松松地拎着一只高脚杯。
「这样真的好吗?」坐在房间另一角的沉静男人轻轻开口。
一个单薄的镜片遮住他的右眼,纤细的银链挂在脸颊边,拴在耳朵上。罗格,贺昕的
好友之一,资深脸盲症患者,经营着一家风格诡异的古董店。他一面把玩着手中的西洋棋子一面问:「一个集团总裁、一个财务总监,双双跷班出来度假,这样真的OK?」
身为自营店店主,他随时想出来旅行都可以。不过眼前的这二位,这样突发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就太任xing了。
「跷班?」贺昕头也不回地质问。
「噢,不、不,罗先生,您的用词不太对哦。」修长的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尤成汉懒洋洋地侧身看向罗格,笑容邪魅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对贺先生而言,集邮才是正业,做我的财务总监只是副业而已,所以怎么能算是跷班呢。」
贺昕轻抿了口红酒,不搭理他的揶揄。
罗格勾唇,藏在镜片后的灰蓝眼眸中笑意闪烁,「那你呢,做集团总裁也是你的副业吗?」
「嗯哼。」
「那你的正业是……」
尤成汉厚颜无耻地丢出两个字,「泡妞。」
罗格看向贺昕的背影,优雅浅笑,「对于不得不为这种人工作的你,我深表同qíng。」贺昕没有回头,举杯示意。
「嘿,guys!」即便是提出抗议,尤成汉那张魅力十足的脸上,仍是挂着痞笑。「不过,为什么没有叫上初阳?」
不仅如此,还一再地告诫他不许把他们出国的事qíng告诉徐初阳。这是要怎样,搞小团体吗?罗格是昨天才处理好生意飞来的,所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尤成汉好心解释道:「首先呢,他很枢,是绝不会在生意正好的时候出来度假的,其次呢……」意有所指的目光轻飘飘地往贺昕身上一看,笑容更深。
那长久的停顿令贺昕背影微僵,「某人丢下阿阳的宝贝妹妹躲出来度假,当然不敢让他知道了。哎,今晚可是跨年夜啊,茵茵自己一个人被丢在台湾,想想都可怜呢。」
罗格愣了愣,继而摇头浅笑。
贺昕抟起高脚杯抿了红酒,而后目光一扫腕表,八点十五分。
「你们该走了。」贺昕转身,毫不留qíng地下逐客令。
尤成汉赖在沙发上,抱紧了靠枕,「gān什么,翻脸了?」
「我要休息。」贺昕将高脚杯随手一放。
「才八点欸。」
贺昕眉头一拧,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门,「你今晚没有别的活动吗?」
罗格转动轮圈,缓缓地换了个方向,好心提醒道:「昨天的那位金发小姐?」
「哪个,琳达、琼,还是杰克?」
「杰克?」罗格失笑,「你的狩猎范围越来越广了。」
「她要取一个这样的名字,我也没办法啦。」尤成汉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身,「不过今晚我的女伴可不是金发。」
「哦?」
「是个泰国妞。」他走上前推罗格的轮椅,「我还是比较喜欢接近咱们本土肤色的。」
「你听得懂泰语?!」
「chuáng上的语言,全球共通。」
套房的房门一开一阖,尤成汉推着罗格消失在贺昕的视线中。
房间终于归于清静,贺昕轻缓地舒了口气,忍不住又看了眼时间,接着举步朝浴室走去。
踏入的瞬间,全自动的感应设置立刻启动,偌大浴室外的玻璃墙上瞬间浮现出一层密集又粗糙的花纹,保证了良好的私密xing。凡事都追求舒适感的他,在洗澡这方面却更钟爱淋浴,所以即便角落里摆放的按摩浴缸看起来很不错,贺昕也没多看一眼。
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去泡个澡的耐心,只有淋浴,才能冲去他体内一直蠢蠢yù动的燥热感。
洗漱完毕后,他开始刮胡子。修长的指先一步拂过下巴,贺昕端详了一下镜中的自己,然后举起电动刮胡刀蹭过脸颊,他的唇不由自主地随着刮胡刀的行走方向而呶来啦去,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爱。
将刮胡刀放回原处的时候,贺昕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等等,他在做什么,洗澡、刮胡子,把自己弄得这么gān净,是为了什么?
贺昕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语地gān笑了几下,自言自语道:「真搞笑,徐茵茵又不是外人,我弄得这么隆重做什么。」不就是见个面、上个chuáng……一想到这,刚刚被冷水压下去的燥热感又开始在小腹间涌动。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准备转身离开。
可走到浴室门口时,他又停下来,将一只手拢在唇间,轻吐了口气。嗅了嗅下自己的口气,贺昕思索了半秒,还是决定折回去刷牙。
将电动牙刷cha进嘴巴,很快就弄出了满口的泡沫。贺昕举着牙刷、瞪着镜中的自己,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咕哝道:「贺昕,你真是够了,居然会想女人想到这种程度,jīng虫冲脑啊你。」离开台湾才半个月,他居然想做爱想到ròu痛。
其实来到这里之后,不管是游玩还是去邮票展,贺昕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各国尤物,只要他想,这半个月来睡的女人绝对不会比尤成汉睡过的少,事实上,他想睡男人都可以。可是该死的,贺昕只想要徐茵茵,发了疯地想要。
只要一想到她,自己的yù/望就胀得生疼。
yù火堆积了半个月,贺昕终于扛不住了,直接让人订了台湾直飞旧金山的机票,把徐茵茵打包送了过来。
这种心qíng,是从没有过的,或许也根本不该有,不过他懒得想这么多,管他有没有过、应不应该,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此刻,需要徐茵茵在身边。
所以他要她来,就当是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吧。
【第七章】
门铃响起,贺昕知道自己的礼物到了。
大门被拉开的瞬间,徐茵茵呆住了,一具男xing的luǒ体曝露在她眼前。残留的水珠一路漫开,从宽阔硬实的双肩、平滑紧绷的小腹,再到那修长有力的大腿,弥漫着、蜿蜒着,淌过他纹理清晰的块状肌ròu,最终消失在男人脚下的地毯中。
挣脱开衣料的束缚,贺昕身体上的每一寸都彰显出难以忽视的xing感。唇角勾出了一抹弧度,下一瞬,他将徐茵茵拽进房。
房门砰的一声阖上,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的唇瓣就已经紧紧地贴在一起,急躁的长舌狠狠地探入,卷起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她,用力地搅厗、吸吮,狂野到容不得反抗的架势,疯狂又饥渴,就像是在断水多天后又重新见到了水源,激烈得好像要把她口中的蜜津吸gān。
稍稍解瘾后,贺昕才松开了被吻到快窒息的她。
久违的空气涌入,引来徐茵茵一阵诱人的长叹,「哈……」她半张着嘴,还来不及缩回的小舌上微淌的银丝缓缓漫上下巴,模样娇痴,又该死的诱人。
薄唇间,喘息轻吐,贺昕的眸色转浓,长舌半探,不疾不徐地将她下巴上的湿渍舔吮gān净。
「嗯……你好甜。」贺昕好像是一头在被人瘙痒的野shòu,喉间làng出满足的低叹。
顺着下巴再度吻上,细细地品尝着她柔软的下唇,滚烫的大掌揉上她圆润的臀,或轻或重地揉捏,虽然隔着几层布料,可那触感还是好得惊人。
吻又一次封上,狂野之中又多了一丝耐xing,他紧缠着她的粉舌,时而拖走深吮、时而又重新探入,修长的大手轻抚着她纤细的脖颈,当她被迫吞咽自己的唾液时,喉头轻微的滚动,莫名地让人激动。
臀上的大手忽然勾住她的运动裤往下滑。
「等一下……」徐茵茵在他口中含糊不清地阻拦。
回应她的,是另一只也滑到臀后的大手。臀部旁的布料被扯住,紧接着布料包裹着臀部的压力在逐渐消失。
徐茵茵听到了衣料被撕开的声音。她惊讶地抬眼,望着目光灼热的贺昕,甚至可以想象到,现在他的那双大手就像是在撕纸巾一样,轻松又徐缓地撕开她的长裤。
衣帛缓慢被扯开的奇怪声音,彷佛像有某样东西,一点一点地从心头划过,带来异样的稣麻感。
最后贺昕稍一用力,已经变成两块布的运动裤,顺延着光滑的长腿,迅速滑落。
「先、先等……」
「等什么?」修长的腿被他一臂勾起,另一只手急不可耐地探下,扯开她的内裤,触碰到一片湿滑。贺昕的笑声中带着xing感沙哑的轻喘,「都这么湿了,还要等吗。」指尖顺延
着花唇慢条斯理地反复磨蹭,摸到了圆滑与微肿,「宝贝,你胀得好厉害。」
仅仅是轻轻地磨蹭,已经害得徐茵茵轻颤不已。男人硬挺粗壮的yù/望早已仰首,圆润的jīng头在她柔嫩的腿根来回磨蹭,那湿润滚烫的触感令徐茵茵忍不住呻/吟。她咬唇,qiáng撑理智,「唔……嗯……不要摸,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我喜欢你的味道。」
诱人的嗓音彷佛一双有力的大手,用力地揉上她的胸脯。
长指灵活地分开花瓣,深深地探入,因为她已经足够湿润,所以他并没有làng费时间去试探,一上来就用力又快速地抽弄。长指就着不断沁出的津液反复摩擦着软嫩的ròu壁,本就几乎满溢的汁水,伴随着他指上的动作不断飞溅。
又加了一根手指之后,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猛烈,半勾的指尖刮过软嫩的ròu壁,接着极准地找寻到那块柔软的媚ròu,一下又一下,重重地顶。
「啊……」徐茵茵扣紧他的手臂,按捺不住地急喘着。
……
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他们也并没有làng费时间在别的事qíng上。
临近午夜时,向来不喜欢泡澡的贺昕却将徐茵茵抵在浴缸的一角,将yù望挤到最深,用力地研磨、喷she,足足过了半分钟后才将她放开。半硬的yù/望依依不舍地退出,浓稠的白浊流淌而出,一缕一缕地弥漫在温水中,暧昧地漂浮。
「看样子,这水是没办法洗澡了。」
彷佛被抽掉所有骨头的徐茵茵被他从水中捞起来,软绵绵地窝在贺昕的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在莲蓬头下冲澡。或许是看出来她真的累了,yù火仍未消退的男人还是决定暂时中止这场激烈又密集的欢爱,清洗gān净之后便直接把她丢上chuáng休息了。
徐茵茵裹在浴巾里,趴着一动也不动。
好困、好累……她慢吞吞地眨眼,纤长的睫毛一低、一抬,就像是两把小扇子。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加上几个小时的欢爱,让徐茵茵筋疲力尽,好想睡,可她又觉得好像有事qíng没有做完。眨眼的速度越来越慢,呼吸也趋于均匀,就在那卷翘的睫毛要彻底落下的时候,几乎已经模糊成一片的视野中骤然一亮,她艰难地再度将眼睛睁开。
是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在梦幻的夜幕中绽放、盛开、殖落,花瓣如雨,彷佛辰星划过夜空,jiāo织着醉人的月光向城市飞来,那一道道晶莹美丽的弧线,是触手可及的美丽。徐茵茵因为困顿而浑浊不堪的眼眸,逐渐地恢复了清明,这是专属于跨年夜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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