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就发生过一起兄弟合谋杀死后妈的事件。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越扯越远了!”余梁大摇其头。
“今天就这样吧,咱们来日再辩!拜拜——”
黄曼说走就走,抄起包包下班了。
“真是风一样的女子!”望着美女的倩影,余梁喃喃自语,“死者的背后,一定隐藏着秘密。苏一敏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
***
2012年,8月13日。阴。
天刚放亮,余梁带上李乔,造访杨家。
4楼404。凶字!
余梁的心头掠过一丝阴云。
他不信风水八卦,但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4”这个数字,天生反感。杨月荣为何购买这一楼层的这一套房?难道是贪图便宜?
俩儿子不在家,杨月荣一脸悲苦,对他们不冷不热。
余梁无所谓之。
这次过来,他想弄清楚凶手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走的。一来一去之间,总要留下蛛丝马迹。哪怕此人做事天衣无缝,但只要来过,就有气味。方队名言:“凶手哪怕再牛叉,我也能靠嗅觉搞定他!”
余梁自忖天分不高,不过作为一名老刑警,他觉得只要嗅出凶手的气味,就能很快把案子破了。
李乔有样学样,四处闻了半天,也没闻出个所以然,倒是发现了一个线索,卫生间的窗玻璃有几道裂痕,像是被重力推动过。问了杨月荣,回答说,这套三居室的房子刚搬进来不足一年,玻璃应该不会有所损坏。他喜欢搞家务,没事就擦擦桌子扫扫地,案发前一天清洁过所有窗户,当时一切完好无损。
“看样子,”李乔分析道,“凶手是从卫生间进来的,行凶之后原路返回。那家伙是有预谋的,知道那天小区更换监控,但又怕在楼道里碰到居民,所以选择从后面进入。”
“有道理。”余梁点点头,“走,楼下看看去!”
这栋楼房后面是一个小型花园,花花草草,风光甚好。不过出了人命,再美的景色也让人无心欣赏,只会觉得生命脆弱,人生残酷。
余梁一边感慨着命运无常,一边仔细地搜索着,期待能够捕捉到点什么。
“没啥异常啊,这些花草像是刚被修整过。”李乔耸耸肩,满脸失望的表情。
“这个,我早看出来了。”
余梁虽然也比较失望,但不想在年轻干警面前表现出来。
这时,不远处有一位老者,正手持扫把,清洁地面上的垃圾。虽然没多少垃圾,但他干得极其认真。从衣着上看,他应该是小区的保洁工。
余梁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向老者挥挥手。老者立即放下手中活计,踩着碎步赶过来,像士兵听到了集合号令一样。
老者并不显老,五十来岁年纪,肤色黝黑,双臂粗实。个头不高,笑容朴实。见眼前二人一身警服,立即敬了个军礼:“长官,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们是刑警队的,不是什么长官,想找你了解点情况。”余梁笑脸相迎。
“这样啊……”老者尴尬地放下手臂。
“大爷,您以前当过兵吧?”余梁问道。
“参军入伍、保家卫国,一直是我的梦想。可惜啊,我的个头不达标!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几次征兵,但都被刷下来了。”老者挤出一丝不甘心的笑容。
“每个人干好本职工作,也算为国效力。您说是吧?”
“对,对!”
“您老怎么称呼?”
“我姓文,叫我老文头就行。”
“做保洁工作,身体还吃得消吧?”
“不算个啥!”
老文头挽起袖子,展示粗壮手臂,“肌肉男,是不是?我每天都坚持锻炼,跑步、游泳、打篮球——谁见我都夸越活越年轻了呢!呵呵。”
余李皆感不可思议。
余梁想,真要决斗,十个回合,我未必能够撂倒这老头儿。
“这片草坪是你在打理吧?”李乔步入正题。
“对呀,我的工作呀。”
“每天修整还是不定期地修整?”
“怎么说呢?”老文头想了想,“我一天检查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草儿长了,剪一下;花儿枯了,洒点水。就这样。”
“八月九日那天,你几点下的班?”余梁盯着他的眼睛。
“和平时一样,整六点。我可没提前啊。”
“我不是这意思。”余梁想着怎么措辞,“下班之后,你一直呆在家里吗?”
“不是。我又来了一趟天马小区。”
“又来一趟?”
“没错。”
“几点过来的,呆到什么时候?”
“九点多过来的吧。”老文头搜索记忆,“快十二点了,我才回去。”
对比死者的死亡时间,余梁心里一紧,感觉这趟没有白来,也许能从老文头身上发现些什么。于是问道,“为什么再回来?”
“这事儿得从头说起。”老文头打开了话匣子,“邻居老张跟我关系不错,他女儿娇娇今年二十五了,还没嫁出去,可把他操心坏了,四处托人介绍对象。有天找到我,说朋友一场,你不能看着咱闺女老死在家里啊。我说我没当过媒人,他说不管,死马当活马医,怎么着也得帮个忙。我只好答应了他,心里惦着这事。八月九日晚上,我下班回家,遇见了老张,就告诉他,事情有眉目了,我相中了一个小伙子,叫小赵,在天马小区做保安。人品非常好,憨厚、正直!老张很开心,问我,你把娇娇的情况介绍给他了没有?我说还没有。他说,老哥求你了,你去跟小赵聊聊,探探他的想法。我没辙,忙活完家里的事,就提了两瓶酒,来到小区的保安室,与小赵边喝边谈。磨破了嘴皮子,小赵才答应见娇娇一面。我跟他商定好时间地点,然后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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